2012年4月3日 星期二

走在台北街頭(一):來自貧民窟的少男與奇怪女生


Mengesh是印度來的青年,出生在印度普那(Puna in India)賤民階級家庭;因為生長種族因緣,從小就跟一些貧民窟的小朋友一同嬉戲成長。進入小學就讀以後,儘管班上有些同學來自婆羅門、剎帝利等高階種姓,他內心仍然存在懼畏:如果與這些前階層人們接觸,是否會帶給他們任何不幸。心靈上對種姓不安跟害怕,陪伴著他成長,也導致對社會結構的不平衡與處處為人著想的雙重性格。

在一次放學搭公車回家路上,Mengesh乘坐的公車仍然跟往常一樣,擠得像沙丁魚一樣,不僅讓人感覺不舒服,甚至快發生窒息情形。然而,Mengesh那次搭的公車和往昔不相同的地方是:那部 公車內站了一位身穿異服且光著頭的女生。他好奇地凝視著那位奇怪的人,從頭上到腳底打量她。

忽然間, 公車 停止了。在印度 公車 半路抛錨對印度人來說,已經不足為奇了。而對一位未曾到印度或未搭過印度 公車 的外國來,是不尋常的。可能是與生俱來敏銳感官作崇,當 公車 停下來的那一剎那,Mengesh感受到,那位奇怪的女生可能會有狀況發生。於是,他微微地靠近她,同時用手稍微地推開其他印度乘客的軀體,以便使她週圍的空氣流通。

時間一秒一分地過去,公車一樣停留在原點;乘客則一個接一個下車並幫忙推著公車 ,目的希望公車可以儘快恢復行使。藉由大家的相互合作,公車 開始起動了。經過一段路程,那位異服女生下車了,Mengesh隨著她一起下車,且跟在她的後面。

走了幾分鐘,奇怪的女生停了腳步,她發現Mengesh在跟隨,心裡開始感覺不安。可是,她記起到印度之前,從網路上,無論是旅行團或背包客得到之各項資訊,印度人很少發生性侵害或殺人等社會事件,繼而代之地是一些乞兒緊跟著遊客。腦海裏浮上的訊息,她不再不安並轉過身用著不太流利的英語與Mengesh對話。

Mengesh從口裡吐出滿口道地的印度英語說:我對你非常地吃驚。(I am surprised at you. How you are different with people!

印度英語對她來說並不能完全掌握。仍然回答:我沒有任何不同,我一樣是人。(I am not any different whit other. I am also a human.

Mengesh說:你的衣服和其他的人不一樣,還剃著光頭。(Your clothes is dissimilar to other, and you shaved a head bald.

這沒什麼啊!倒是你,穿地像一位乞丐似的。剛才在巴士上還那麼粗野地推開其他人。(There is nothing for amazing. But, look at you! You look like a beggar as  though you wear.她回答。

聽到這句回答後的Mengesh,心靈深處隱約地生起痛苦;心中吶喊著:難道我喜歡出生在賤民階級的家庭。賤民種姓就是罪惡,賤民就永遠是賤民嗎?
她看到Mengesh臉上出現的痛苦表情,知道自己應該說了錯話,傷害Menges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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