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頭磞出的小孩?
阿凡是家庭裏的老么,母親懷有他時,前面已經有八位哥哥和姐姐出生,再加上父親經濟不是很富裕,大姑媽家中只有一位女孩子,大姑媽因此希望她的弟弟能夠將阿凡送給她當小孩;這樣,她可以多一位女兒,弟弟的經濟負擔也可以減輕。但是,爸爸捨不得將阿凡送走,還是將他留在自己身邊。雖然姑媽沒帶走阿凡,每次到弟弟家時,還是買了漂亮衣服和糖果、餅乾等零食給他。結果,領養事件是過去式了,「不是媽媽生的,是石頭縫磞出來的」反成為家族內那些小蘿蔔頭們的順口溜。在阿凡長大些以後,小蘿蔔頭們──哥哥、姐姐,甚至家族中的堂兄與堂姐們──老愛開他玩笑地告訴他:「你是從石頭縫裏磞出來的。」關於「石頭的小孩」這句話,阿凡百思不解,每次從學校放學後,經常拿一條長板凳到家門前一顆老榕樹下,並躺在上面思索著「石頭如何生出我來?」
阿凡是家庭裏的老么,母親懷有他時,前面已經有八位哥哥和姐姐出生,再加上父親經濟不是很富裕,大姑媽家中只有一位女孩子,大姑媽因此希望她的弟弟能夠將阿凡送給她當小孩;這樣,她可以多一位女兒,弟弟的經濟負擔也可以減輕。但是,爸爸捨不得將阿凡送走,還是將他留在自己身邊。雖然姑媽沒帶走阿凡,每次到弟弟家時,還是買了漂亮衣服和糖果、餅乾等零食給他。結果,領養事件是過去式了,「不是媽媽生的,是石頭縫磞出來的」反成為家族內那些小蘿蔔頭們的順口溜。在阿凡長大些以後,小蘿蔔頭們──哥哥、姐姐,甚至家族中的堂兄與堂姐們──老愛開他玩笑地告訴他:「你是從石頭縫裏磞出來的。」關於「石頭的小孩」這句話,阿凡百思不解,每次從學校放學後,經常拿一條長板凳到家門前一顆老榕樹下,並躺在上面思索著「石頭如何生出我來?」
有一天,當阿凡正在玩電腦遊戲時,無意間收到一封陌生人的e-mail。在好奇心驅策下,打開了那封垃圾郵件。這時,阿凡被裏面的內容吸引住了,它的內容敘說天人環遊地球的故事。故事中的天人居住在光音天,他們靠著喜悅維持身體,並不像我們平常人需要仰賴四種食物[i]而生活。然而,這光音天人有一次運用他們的神通力來到地球,因為看到大地上自然生出的地肥,好像冰地上凝結了一層晶瑩薄膜,漸漸變成類似酥酪模樣,看起來極為美味。其中一位天人即用手指沾著它嚐試味道,感覺甘美勝過上等蜂蜜。其他天人看後也依樣化葫蘆;於是,內心生起了貪念,一口接一口而無法自制。在飽食地味以後,他們的身體逐漸地變成粗澀和醜惡,皮膚開始麤糙及厚重,顏色暗淡無光,不僅原本形同透明人的身體不見了,整體的形貌完全改變;甚至連神通力也沒有了。他們再也回不到光音天上,只能留在地球。這一批天人,即是佛教所記載的地球人類的來源。
讀了這封垃圾email的內容,阿凡雖然對人類始祖部分有些概念;可是,還不能夠完全理解它。特別關於兄姐們說「石頭磞出小孩」的話,對他來說,還是一個謎底。於是,他想起每次爸爸和媽媽到果園工作時,一定會經過摩尼蘭若——一座佛教寺院;為了更清楚理解長久埋藏心中的問題,決定前往那座寺院拜訪法師。
因為第一次進入寺院,阿凡內心感覺有點害怕。自從懂事以來,儘管對摩尼蘭若這座寺院的圍牆並不陌生,畢竟是生平頭次面對出家人。還好,當他踏入寺院,法師們親切地關懷與問候,先前的恐懼和陌生全部不見了。而且,可以很清析地向法師提出自己的疑問及接收光音天人移民地球的email。了解阿凡來意的法師,便走向圖書室,拿出一本厚厚地書籍,除為他解說那封email詳細內容外,進一步地告訴阿凡:「世間的東西,凡是我們看得見的都有生成和敗壞的時候,在光音天人來到地球的時間,是地球有人類的開始。然而,它總有一天會再度消失,這是佛法中的:成、住、壞、和空四個階段;好像有生命的人或動物同樣會生、老、病、及死四種過程。」阿凡聽後,似乎有所體悟。法師繼續接著說:「那批光音天人不但貪心的原故,吃了地肥回不到光音天上,他們還因為形貌變得不同,彼此之間開始有比較的心態,形貌比較好看的取笑不好看者;因此,驕慢心生起。有了驕慢心,如同酥酪口味的地肥逐漸地被地皮取代。地皮的味道雖然也像蜂蜜般的甜美,卻沒有地味好吃。天人們看見好吃的地味不見了,心中便產生憂、悲、苦、和惱,嚎啕地大哭起來。在他們食物從地味轉成地皮時,他們並沒有察覺它的轉變是因為驕慢和貪欲所導致;因此,地皮消失後,再度變成林蔓,最後是粳米[1]。吃了粳米的天人,不只沒有恢復最初的形貌,反而人類所具有的脂肪、髓、皮、肉、筋、骨、膿血、與男女根等相貌可以清楚地顯現。男、女根相產生,欲染心態也生起,男女交媾從此而生。這種男女性欲的關係傳續了後代人類。此過程是母親懷胎十個月而誕生了嬰兒的根本;也即是佛陀教導的因果關係,或緣起法。所以,沒有因緣和條件,石頭不能生出小孩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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